順口溜:人的一生不容易重慶有什么聾啞中專學校,三個小姑一臺戲,聾啞學校去上班,帶著老婆一起去。
1975年的春節,我家自己殺了豬。春節期間天天吃肉,可是我媽的身體越來越差了。還沒有到正月十五,我媽就到九臺縣醫院去住院了。我是1953年生人,到了1975年我23歲了,老婆吳杰25歲,我大妹妹20歲,二妹妹16歲,小妹妹13歲了。我爸爸比我大39歲,已經是62歲了,我媽媽54歲。
在那個年代,60歲的老年人已經是很老了,很少有人能活到70歲。我媽住了十天醫院,出了院以后,吳杰在家里精心的照料。我媽知道老婆吳杰又懷孕了,心里非常高興,也告訴吳杰注意自己的身體。我大妹妹和小李子的婚期都定好了,準備在夏天的時候結婚。我二妹妹也要初中畢業了,那時候讀高中的人很少。
我媽對吳杰說:
“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,你啥時候能給我生一個大孫子重慶有什么聾啞中專學校?我要是現在死了,也閉不上眼睛?!?/p>
老婆吳杰每天忙里忙外的,我大妹妹和小李子搞對象,家里的活兒都是吳杰忙活。雖然三個小姑子也不定性,我二妹妹非常刁蠻,吳杰也不跟她們爭吵。三個小姑子一臺戲,我這三個妹妹都挺強勢的,她們經常和嫂子說東道西的。吳杰也不和我說,我二妹妹挺厲害的,我不在家的時候,她經常跟嫂子發脾氣,有時候還罵人,攆吳杰回家。
這一年春節期間,圓圓也結婚了。她1970年考上了吉林冶金工業學校,那是一所中專學校。圓圓和一個老家在吉林省農安縣的同學,兩個人處了對象,結婚了。圓圓的對象長得挺帥的,身材高大,相貌英俊。圓圓讀書畢業以后,分配到鐵合金廠當技術員,結婚后定居在吉林市。她和對象回家給父母拜年的時候,找我去她家吃的飯。圓圓的對象挺好的,不只是長得帥,人品也非常好,圓圓和他說起小時候我倆在一起的事情,他對我和圓圓的友誼還表示的祝福。
雅琴隨著她爸搬家了,她爸爸官運亨通,從九臺升入到長春市,她家也搬到長春去了。雅琴后來嫁給了一個富二代,也是官二代。后來定居北京了,再后來我也不知道了。
還沒有出正月呢,我家的一個鄰居,我朋友李師傅來找我,他會干瓦匠活,剛剛在九臺聾啞學校干了幾天活。李師傅來到我家,跟我老婆吳杰打了一聲招呼,然后對我說:
“劉師傅,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重慶有什么聾啞中專學校!”
聽到他說是好消息,我家里的人都挺高興的,我媽我爸非常高興,吳杰讓他坐下以后,熱情的給他倒了一杯熱水,我給他點上了一支煙。這幾天我正在發愁呢,九臺鎮建筑公司,我是不能去了。我也不能總在家里待著,雖然在家里也能干木匠活,但是在那時候的觀念,還是想找地方上班兒比較好。
李師傅接著說:
“九臺聾啞學校有一個校辦工廠,他們現在正著急聘用會做模型的師傅,你如果想干的話,我帶著你去到那里看一看,聾啞學校的老師,我跟他們熟悉?!?/p>
我跟著李師傅到了九臺聾啞學校,這所學校在西大橋的北面,在西道口的南面。聾啞學校離我家不遠,走路五分鐘就到了。李師傅帶著我見的聾啞學校的鄭老師,他和鄭老師是朋友,鄭老師非常的直爽,也很健談,他帶著我去見了管工廠的三個老師。
這三個管工廠的老師,兩男一女,都是30歲左右。蔣老師長得身材高大,戴著一副眼鏡,他主要是跑業務,經常出差到外地。侯老師長得瘦小,他主管著學校的工廠,后來我才知道,侯老師是我班女同學的哥哥,他性格直爽,挺講義氣的。還有一個張老師,是一個大美女,長得漂亮,打扮的時髦!最主要的是有城府。
這是一個校辦工廠,在當時叫做“五七”工廠,在上世紀70年代中期,“五七”工廠如雨后春筍,學校辦工廠,街道辦工廠,農村的公社,生產大隊也辦工廠。九臺縣聾啞學校的工廠,給長春儀表專用設備制造廠加工的一批模型。工廠里有兩個老模型師傅,兩個人都60歲左右,兩個人都是八級工。一個人叫王八級,一個人叫宋八級。
那時候的手藝人挺牛逼的,會做模型的人很少。長春儀表專用設備制造廠新上了一套設備,這一個機器設備有幾十個零件,這些鑄造件兒都需要先加工模型。兩個八級工活做完了以后,長春儀表專用設備制造廠的劉技術員來驗收。劉技術員指出來一些缺點,兩個老頭兒不服,和劉技術員發生了爭吵,劉技術員說質量不合格,兩個八級工撂挑子不干了。
甲方等著這批活兒呢,長春的劉技術員就住在聾啞學校。學校著急聘用會做模型的師傅,這時候我來到了這里。這個工廠一共有二十多個工人,有模型車間,木工家具車間,機械車床車間,烘爐加工車間,還有一個大圓盤兒鋸對外加工木材。模型車間的兩個老師傅都不干了,木工家具車間有七八個木匠,他們誰也不會做模型。
我和三個管工廠的老師見面以后,他們是既高興又擔心。高興的是找到了會做模型的師傅,擔心的是看到我太年輕,我23歲,身材長得瘦小,體重還不到100斤。兩個八級工的老師傅沒有干好的活兒,他們擔心我不可能勝任。這批活兒還有一個月就要到工期了,如果到期不能完工,還要按照合同賠償。他們現在就是死馬當做活馬醫,有人來應聘,總比沒有人強。
廠長侯老師問我:
“你以前在哪里上班?你做過模型嗎?會干模型活嗎?”
侯老師長得很精干,說話就像機關槍一樣,做事情也雷厲風行。我回答侯老師說:
“以前我在九臺建筑工程隊上班干活,掙六級工的工資?!?/p>
這時候蔣老師問我:
“你做過模型活兒嗎?”他戴著一副近視眼鏡,從外表看就城府極深。
我對他說:
“我沒有做過模型活兒,我以前是木匠,會做家具,會蓋房子,但是我看過別人做模型?!?/p>
這時候那個美女張老師接過話來說:
“你沒有做過模型,我們這一批模型活,你能干的了嗎?”
張老師不只是長得漂亮,穿著打扮也很新潮,頭上燙著頭發,腳上穿著高跟兒鞋。我看著他們三個人,堅定的對他們說:
“這批活我能干?!?/p>
這三個老師半信半疑,他們讓我等著,這三個人又到一邊去商量了一會兒。過了十幾分鐘,侯老師對我說:
“劉師傅,這件事情你看這樣好不好?這批模型活啊,我們都承包給你。以前兩個老師傅做出來的活兒,你給修理也行,從新加工也行,做完活以后,只要是甲方的劉技術員驗收合格,就給你1000元錢工資?!?/p>
1000元錢,在那時候也不是個小數目。學校的老師一個月掙工資30元錢左右,1000元錢,頂一個老師兩年的工資,我聽明白了侯老師說的話,我就點了點頭。當老師的人有文化考慮的多,他們不太信任我,這批活承包給我。如果做完了都合格,就給我1000元錢工資,如果不合格,那就一分錢也不給了。我對侯老師說:
“我明天帶著工具來上班?!?/p>
圖文無關